第二章 生之艰难（1/3）

迟青山迷迷朦朦的睁开眼，强烈的阳光刺的眼睛酸痛。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昨天晚上，在川粤胡同看到了邖轻语的身影，他跟着进了胡同，就掉进了马葫芦里。

迟青山的头十分沉重，身体也没有力气，浑身酸痛着，他小心的观察着四周，不像是在马葫芦里，也许是被人救起，但是周围都是斑驳的树木，分明是一片树林，不是在医院。

迟青山提起力气，只能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一颗树木上，然后仔细他赫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，强烈的不安全感和羞耻感充斥心间，但是他没有力气行动，只能用周围的杂草对自己进行简单的包裹。

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，坠落马葫芦以后，他还是稍微有些意识的，隐约中满眼都是七彩的光线，似乎是一种不稳定的通道。然后七彩光线渗入到他的身体中，他便失去了意识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
那么是谁救了他呢，这里又是哪里呢，这些都是迟青山的疑问。

迟青山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，腹部就传来一阵饥饿感，十分的强烈，他低下头苦笑着，看来这不是梦了。

这时，他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，貌似还有人的说话声，不过他有些听不清对方说什么，好像是一种方言。

迟青山有些紧张，任谁赤身裸体，在一个陌生树林都会紧张。他尽量挪动身体，躲在树后，拿起一截树枝当做武器，他坚韧的性子，任何时候都不是任人宰割的。

迟青山侧着头观察着声音的方向，一个白发老者蹒跚着出现了在迟青山的视野。老者身形瘦弱，穿着黄麻裤子已经破了好几个窟窿，披着几片大的树叶在肩上，从外形来看，老者就像个乞丐一样。

老者看见迟青山后，快步走了过来，说是快步，其实老者的速度慢的很。

迟青山警惕的看着缓慢靠近的老者心里十分紧张，即便觉得老者应该不会伤害他，但是他仍然抓紧了手里的树枝，真有万一，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反抗的。

老者来到迟青山面前，露出和蔼的笑容，脸上的皱纹，这一笑就形成了黄土高原千沟万壑的画面。老者就像是一个憨厚纯朴的西北老农。

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葫芦，在旁边摘一个叶子，熟练的卷起一个水斗，然后把葫芦里的水倒在树叶叶水斗，递给迟青山，嘴里说着“饮尿！饮尿！”

迟青山看着老者，再看看老者递过来的水，明白这是让他喝水，但是听着“饮尿，饮尿，饮尿！”他心里不自觉的翻腾着。

老人看迟青山行动迟缓，以为迟青山身体还是十分虚弱，便又靠近了一点，将水缓缓放在迟青山嘴边。迟青山喝了一口水，感觉格外的清甜，身体好像又回复了一些力气，又大口把树叶里的水都喝光了。

迟青山喝完水，身体稍微有了一点说话的力气，“谢谢你，老伯，这是哪啊”。但是，老人似乎听不懂他的话，只是笑着点头。

迟青山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，他和老人说了半天，老人一句也没有听懂，老人也叽里咕噜的问了迟青山一堆，迟青山也没有听懂。

但是，迟青山从老人的言语中还是听到了些熟悉的语句，然后他指着树叶里的水，说“水？”。

老人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，说着“岁！”。

迟青山模仿着老人的发音“岁！”原来“水”这里叫“岁”！看来这里可能是某个方言的发音。

得益于迟青山的语言天赋，就这样和老人一边比比划划，一边叽里咕噜的学着这边的方言，居然也明白了大概，总体上这里说的话要是仔细听和研究还是能找到一些共同点。

现在迟青山能稍微听明白这边的语言了，但是说起来还麻烦，他默默练习着，等会老人回来他好问清楚现在的具体情况。老人刚才走开的，说是找点吃的，回来时老人用树叶编了一个和他肩上同款的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