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鱼儿（1/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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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破初叮嘱左天峰等到左忆雪醒之后要第一时间通知他，还有不要将他治好他女儿的事情传出去。

他本想离开，找个地方休息一下，无奈被左天峰拉着硬要好好准备一顿饭来感谢他。至于周围的医师，除了黄老先生因为本就是左天峰的老友，所以留了下来，剩下的医师虽然想要结识卫破初，但根本没有脸面留下来吃饭。

他们已经给判了死刑的病人，被面前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给救了回来，他们还是要一些薄面的。

至于严崔巍，看着卫破初几次，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作罢，跟着一众医师离开了左府。

饭桌上，本来宽大的桌子，此刻却摆满了饭菜，因为样式太多，显得十分的拥挤。左天峰平常也很少置办宴席，也并不铺张浪费，眼下这么多的菜样，在左府的人就从未见过。

左天峰拿了一壶好酒，本想和卫破初对饮，只可惜卫破初说他并不喝酒，就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两杯，因为女儿的病终于好了，他高兴的自己都快把一壶醇香老酒给喝完了。黄老先生在饭桌上，除了夸赞佩服卫破初的医术，问的最多的问题还是卫破初师从何人？怎么会有如此超凡脱俗的医术？

只是卫破初大多都是含混过去了，黄老先生一整场宴席下来，都没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，他也不得不感慨地摇了摇头。

只是饭后，左天峰几次都想开口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左天峰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面前这个年轻人，如果说是一恩还一恩，他觉得卫破初的恩情更重，并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对卫破初有什么天大的恩情，他觉得那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会救上一救。

特别是看到卫破初自从出来以后，脸色就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，眼中闪烁的疲倦，与之前给人的那种自然舒适实在是天差地别，更是让他愧疚万分。

至于治疗过程，他甚是不知道别人都手足无措的病他是怎么治好的，但他知道，过程一定十分艰难。

卫破初看出来了左天峰的欲言又止，并没给他说什么道理，只是问他左府还有没有地方可以住，他想要在澜州住一段时间，做一些事情，但是人生地不熟，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。

左天峰听见卫破初想要住一段时间，自然大喜过望，直接喊着让卫破初住在左府就好了，他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卫破初，现在总算是有些心里安慰了。只要卫破初在这里，他就能够尽可能地想办法报答他。

只是卫破初却坚持说要向他付房租，这让左天峰很是头疼。

再之后，黄老先生抽身出来，想要单独找卫破初谈一谈。

却发现卫破初人不见了。

......

西州府乡下，一个小村落中。

泥泞、弯曲、脏乱的村落道路上。

有一个满身泥泞，脸上全是黑灰、瘦瘦弱弱的小男孩，怀中正抱着一个猪骨头在没命的奔跑。

“呼呼”

气喘吁吁，脚下的草鞋都快要跑掉了，但是他仍旧不管不顾，没命地向前奔跑着，直到跑到村落的一块阴暗的拐角处，他才扶着墙面，想快要溺死的鱼一样，大口穿着粗气。

待到自己的鼻息稍微正常一些，脸色的潮红略微褪下，他才敢透过墙沿，慢慢地探头往后看，直到确定了后面没有人追来，他才如释负重地瘫坐在墙边上。

随后他举起了怀中的猪骨头，疲倦的小脸上，终于露出了除了惊恐慌乱以外的欣喜神情。

“我还不能休息，我.......要赶紧拿回家，把它洗洗给母亲煮汤喝。”余幸福左手抱着骨头，右手扶着墙面费力地站了起来。

随后余幸福歪着已经磨出血泡的右脚，一瘸一拐地沿着这条小路，往前走着，直到面前的小路稍微开阔一点，他便拐了一个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