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小二爷（1/3）

“你在学校的时候就有女人缘，现在还是一样啊。”洪海打趣王野。

“说的好像你没有女人缘一样！”王野回敬道，“我长得是糙汉子一个，哪像你细皮嫩肉，白白净净。用现在时髦的话叫什么来着……”王野停下筷子，想了一会儿，“对，小鲜肉！”

“这几年不见你，嘴皮子这么损了！”洪海夹了一口菜，“我可是我们那届第一名毕业，不论文武可都是第一，谁是小鲜肉，我明明是钢铁硬汉！”

听了洪海的话，王野没有回应，而是低头沉默，洪海看着王野那失落的神态，当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。洪海在国安学院是风云人物，而王野却因为执行卧底任务，被学校开除，如今因为种种原因，也不能恢复名誉。洪海刚刚的话让王野感到难过。

“我……”洪海知道所有的言语此时都是苍白的，王野经历的事情，他可以去了解，却永远不能体会，“这几年苦了你了。”洪海想到的种种安慰的话语，一出口就只有这一句了。

“没什么苦不苦的，这都是我的命吧。”王野自嘲的笑笑，给自己的酒杯倒满，也给洪海斟满酒。“走一个！”

“走一个！”洪海回应着，两个人同时酒杯。

只有两瓶啤酒，以他们两个的酒量，很快就见底了。王野知道下午洪海还得上课，所以没再叫酒。

“你来特保队执行什么任务，我不方便问，但是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，你说话。”王野很真诚。

洪海拍了拍王野的肩膀，说：“放心，跟你我可不客气。不过我想……”洪海还想说什么，但是终究没有说，他改口说道：“现在咱们都在特保队，得空就一起喝喝酒吧。我想你了。”

王野只是笑笑，他见到洪海是有高兴有失落。如今他身上还担着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秘密任务，种种一切都让他觉得焦虑万分，人生中所有的慰藉莫过于山姐了。

午饭之后，洪海还给队员们上擒拿格斗课，而王野因为有伤，可以在宿舍休息。当然，他是不会老老实实待在208寝室的。

睡了一个午觉，王野除了特保队大门，一个人街上闲逛，因为三年的监狱生活，使得王野格外喜欢在外面闲逛。监狱中每天放风的时间太短，绝大部分时间再昏暗的牢房中，使得王野对阳光有种病态的喜爱。

夏日午后的阳光，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刺眼，而王野偏偏喜欢这浓烈的紫外线的味道。一个人无所事事的走在大街上，享受阳光和空气，王野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。

走着走着，王野来到了一跳很窄的胡同里，里面有一家破旧的棋牌社，那是他刚刚出来卧底的第一站，也就是从这里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广氏兄弟的核心犯罪集团，也值从这里他一拳一拳打造了“鬼脸哪吒”疯三儿的江湖传奇。

在入狱的那段时间了，王野拒绝想起这里，他不愿意回想过去，一方面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日子，一方面又是深入敌后的生死卧底的任务，那两年他几乎没有夜里熟睡过，他时常感到窒息。可是今天不知为何，他竟然走着走着来到了这里。

王野在棋牌社门口停住，他抬头看看招牌，原来的棋牌社已经变成了台球厅，王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。发现这里生意冷淡到除了他没有一个客人，前台也只有一个老头儿在看摊。

“玩台球吗？”老头看到王野进来问了一句。

王野本来只是来看看，经他这么一问，突然一怔，说：“我自己怎么玩呢？”

“自己可以单开一桌练练手。”老头儿回答，“我也可以陪你玩，不过那是赌输赢的。”

王野一个人来散心，当然不想别人打扰，“单开一桌。”

“一小时10块！”老头儿说，“押金50.”

王野付了押金，自己上了昏黄破旧的二楼，找到一个台球案子，随便开了几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