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坦白（上）（1/2）

甘棠和百香一同把南安郡主送到曲蕴的院子后，曲蕴便让她们在院门口守着。

南安郡主慢慢地挪到曲蕴身边，问：“娘，怎么了？”

曲蕴微凉的手指放在她的眼皮上，叹息一声：“你看不到。”

南安郡主有些疑惑，她问：“娘，我的眼睛一直就没好过啊。”

曲蕴轻轻地把她推开，说：“你不是我的女儿。”

“娘，你在说什么？”南安郡主踉跄一下，皱着眉头，问。

“就字面上的意思。”曲蕴翻了个身，背对着她，不欲多说。

南安郡主摸索到曲蕴身边，轻轻摇着她，委屈巴巴的：“娘，你是不要珠珠了吗？”

曲蕴闭紧了眼睛，无力地说：“别用我女儿的声音说这话。还有，别叫我娘。你心里也清楚，我不是你娘。”

“娘，你怎么了？”南安郡主死不承认，“是生病了，还是他们对娘说了珠珠的坏话？”

“闭嘴！”曲蕴睁开眼睛，坐起身，压低了声音：“你只是占了珠珠身体的邪祟，没资格叫我娘。”

南安郡主愣住了，继而嘴一瘪，就要哭出来的样子，大声喊着：“娘，我是珠珠啊，不是邪祟。娘，你不要吓我好不好？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，不捣乱，我保证。”

曲蕴扶住额头，捂住她的嘴：“闭嘴！”

院门口的百香二人担忧地看着紧闭的房门，百香迟疑地说着：“里面好像不对劲，进去看看吗？”

甘棠也很犹豫：“应该无事吧，或许是小姐调皮捣蛋了，夫人在训话呢？”

最后，两人还是走到了曲蕴的书房门口，甘棠道：“夫人，小姐还年幼，做错事是难免的，还请夫人不要太过生气。”

百香也说：“小姐做错事了夫人训几句就好了，千万别太过动气了。”

曲蕴瞥了一眼南安郡主，示意她安静，看到她点头后，才松开手。

“百香姐姐，没事的，娘刚刚睡着了，我害怕娘和爹爹一样醒不来了才那样的。”南安郡主很上道。

百香甘棠立马说：“夫人可有大碍？可要我们进去伺候？”

“无妨，刚刚只是小憩了一下，没想到珠珠这么快就来了。”曲蕴虚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，“你们在院门口守着就行了，我有话对珠珠说。”

门口的百香和甘棠对视一眼，还是回到了院门口。

书房里，曲蕴和南安郡主大眼瞪小眼。

南安郡主现在是个瞎子，瞪多久都无所谓，只是一直睁着也累。曲蕴则欺负她是个瞎子，看不到，累了就眨眨眼。

最后，还是南安郡主先忍不住了，她叹了口气：“娘，我真的不是邪祟。”

“呵。”曲蕴轻笑一声，“那你说说看，你是个什么东西？”

“你女儿。”南安郡主毫不犹豫地回答。房间里再一次安静下来。

“好吧，我不是你女儿。”依然是南安郡主先开口，语气充满了无奈。

曲蕴有点不耐烦了：“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女儿。我问的是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
南安郡主并不是很想回答，但她估摸着如果不说，她可能不能准时吃午饭了。

“我不是邪祟。”南安郡主又说了一句，“快到饭点了，可以先吃午饭再说吗？”

曲蕴很无情地拒绝了：“不行。”

南安郡主委屈地对手指：“可不按时吃饭会长不高，你忍心让你女儿长不高吗？”

曲蕴面露迟疑，但还是不答应：“是不是吃完午饭还要午睡？我可不想让我女儿横向发展。”

“唉。”南安郡主叹了口气，“一个换一个怎么样？”

“我并不觉得你现在有这个资格。”曲蕴并不当回事。

南安郡主歪着头，说：“我现在是你的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