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 狼顾之相（1/2）

半个时辰前，中央广场的大钟指着九点五十分，亥时刚过了一半。

中央广场，春天的水汽化成白雾袅袅，人烟渐渐散去。一个月一次的月市，在曲终人散的这一刻，略显寂寥。

一个高瘦的身影缓缓走过，还在中央广场溜达的流浪汉，乞丐，在翻垃圾堆余下的小吃，正在吃的津津有味当儿，看到一个高瘦的人影经过，不自觉龟缩了一下，仔细一看此人正是城寨的地痞流氓张九。

宁得罪君子，也不得罪小人，张九正是垃圾人中的垃圾，但今天他不若往常的粗鲁及无礼，反而有一股从容及谨慎，边走路边往回头看，走路如狼似顾，即为狼顾之相，证明此人极为谨慎机灵。

张九走到护城河的筒子河，一艘小木船滑水而来，一名戴着斗笠的泛舟老人坐在船头，他用木浆轻轻把木舟停在河沿。

老人眼散精光，有凌厉之气，老人用苍老的语气问道：“桥尾何人在此？张九回答：“结万义兄在此。”老人继续问道：“在此何事？张九道：“在此看桃花。”老人问道：“桃李树结子多少？张九答道：“桃树结子三十六，李树结子七十二，共成一百零八。

老人哈哈大笑：“三爷请。”

张九微笑点头：“麻烦了！”说完跳上台，极有礼貌而得体。

张九上船后，屹立在船尾，眼光遥望远方，在那狰狞的外表之下，有着多虑的细心，老人缓缓划浆，张九看着自己手上的怀表，指针慢慢滑向十点，张九双眼发光，望向河面。

中央大街显示已经十点了，ā十点大钟楼就会敲十下，“咚”“的钟声在接近三更的夜深时敲，拥有一种肃杀之气。小木船划到第二座断桥处，此时河面浮上了两名穿着夜行衣的黑衣蒙面人。

张九问道：“你在桥上过还是桥下过？

“咚”种声响起第三声…

河面上的黑衣蒙面人道：“弟子在桥下过。”

“咚”…

张九续问：“为何不在桥上过？

“咚”…

黑夜蒙面人道：“弟子身有罪，不敢在桥上过。”

咚…

张九续问：“桥下水深，焉能过得？

“咚”…“咚”…

黑衣人答道：“结万义兄见我真心义气。教我手拿三块石、八字脚，三八二十一步踏过。”

“咚”…“咚”…“咚…”

张九微笑道：“兄弟们，辛苦了，请上舟。”说完，张九左右手把他俩拉上小舟。

钟声响毕，正是他三人对话的结束。

两名黑衣人上岸，脱下面罩，其中一人正是中央商业街的警卫负责人王浦，另一人正是贱民负责人李欢。

张九微笑道：“兄弟可否取得宝物。”

汪浦手上拿着一卷纸筒，李欢面露得意之色，汪浦道：“三爷请过目！”

张九微笑拍了两人肩膀道：“辛苦两位兄弟了。”

汪浦与李欢抱拳齐声道：“三爷，不辛苦，为三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
老人用木浆徐徐泛舟，消失在白雾中。

孙医生的医疗所看着挺破的。就在商业街的一条小巷尽头，只租后半间店面，小巷前面挂了一个牌，写着孙文医务所。

“砰砰”，杂役敲着门，从里边走出一名医生，这时李德立上去打声招呼：“孙医生，你好！”

这医生一见李德立客气地问候：“神父，不知夜半有何贵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