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大势不可改（1/2）

不过数息间，张知故就从终南山的另一头来到活死人墓前，视墓门守卫如无动一般，轻松进入。

“王将军，想的如何了？”张知故来到石桌提起茶壶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，一饮而尽，看着王重阳问道。

“仙长，我想可否等我先灭了金国后，再……”王重阳话才刚说到一半，张知故摇摇了摇头出声打断，“你既是如此想的？”

“是”。王重阳对张知故显然很敬佩，但他认定的事情便不容去改变，即便是那人强大到他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，他也不会改变。

“也罢，也罢”。张知故自知无能为力，转身发出一道叹息声，“可能给你时日太少，你若真灭了那金国，也就灭了，可以你现在之力，怎能改变天下大势？”

“天下大势？”在王重阳看来，只有没了金人，那么大宋也就没有了敌人，可以高枕无忧，百姓也可安居乐业。

“你随我出去，我给你讲一个故事”。说着，张知故拉着王重阳几个闪身，来到了古墓不边处的一座悬崖上。

“你知道天为什么这么高吗？”张知故负身仰望着天空，转头对王重阳问道。

王重阳低头沉思了片刻，不确定的回道：“盘古开天？”

“不错，盘古开天”。张知故点了点头，又继续说道：“盘古生于混沌，为大道之子”。

“与盘古同一时代的还有两千九百九十九个混沌生灵，他们被共称为，混沌三千魔神”。

“混沌三千，魔神？盘古怎么会是魔神？”在王重阳的认知中，魔代表的是邪恶，而盘古开天辟地，身化万物，福泽苍生，怎么会被称之为魔神呢？

“魔神，魔神，既为魔，又为神”。

“盘古为了开天，手执盘古八斧，脚踏混沌青莲，头顶造化玉碟”。

“在他三挥盘古斧，三千魔神尽灭后，天地也就诞生了”。

“三千魔神尽灭，可除了盘古以外不是只有两千九百九十九个混沌魔神吗？难道……”王重阳像是听故事的孩子，不停向张知故提出自己的看法。

“不错，只有盘古死了，这天地才能成，不过大道五十，天道四九，遁去其一，这三千混沌魔神之中，还有数位幸存者，他们舍去混沌魔神之躯，来到盘古开辟的天地内”。

“鸿钧，罗睺，杨眉，乾坤，太极，阴阳”。

“后来鸿钧与罗睺产生了一场战斗，那么战斗被后世称为道魔之争”。

“而道魔之争是获胜者是鸿钧，乾坤和阴阳却因为此死去”。

“成圣后的鸿钧传道诸天，各路仙神纷纷前往”。

“三讲后，天地第二次大劫，巫妖量劫开始了”。

“身为鸿钧四弟子的女娲想要出手帮助妖族，可鸿钧却说：“天道之下，小势可变，大势不可改”。

“仙长的意思是，不管我怎么样都不可能消灭金国？”王重阳感觉张知故所讲的故事很玄，但全都在告诉他一个道理，“天下大势不可改”。

“我所说的并非金国不可灭”。张知故摇摇头，继续说道：“你灭了这个金国，你敢保证不会下一个金国？”

张知故其实还有一句话没告诉王重阳，就算王重阳灭了金国，也改变不了南宋灭亡的下场，因为在遥远的草原，还有着一群游牧民族，他们才是南宋灭亡的罪魁祸首。

有金国存在还可以让南宋多存在一段时间。

“天道之下，你我只可顺天，不可逆天而行，否则将会万劫不复，你可以明白？”张知故自获得推演经以来，对天道的存在感知清楚了很多。

以前天道在他看来，是碰不见，摸不着的东西，可现在他却可以实实在在的感知到天道就在他天顶，俯视着天上地下的众多生灵，上至混元不朽金仙，下至田间劳作农民，在它面前，全都无所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