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为夫有分寸（1/2）

橘回睡了好久，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。

这一次，眠冥殿是亮着的，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的昏暗完全不一样。

她看得很清楚，这里的布置没什么变化，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，帘子，架子，梳妆台，胭脂，女子的衣物……完完全全是一个女孩子的住处似的。

在沈府，有梳妆台她不意外，因为大户人家对屋子的布置，不论主客都是不分男女的，主人若精心布置，外人根本看不出那屋子的主人是男是女。

可，这是沈往的眠冥殿，是他独有的住所，有梳妆台也能算意外，但胭脂，女子衣物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有了的，现在显得格外的刺眼。

沈往在旁边的梳妆台上正刻着什么，她睡得已经够久了，但身体还是有些酸痛，松松软软的爬不起来。

看着沈往专注的模样，在看着屋子里的布置，她眼神暗了暗，她，不是他的唯一……

“夫君，你在刻何物？”橘回弱弱的开口。

沈往听到声音赶紧将东西收了起来，该死！太专注了，以至于柔柔都醒了他都不知道。

“给柔柔的，刻好了便给柔柔，到时柔柔就知道了。”沈往朝她走过来，边走边说着。

因为柳青依管她叫柔柔，所以沈往这么叫，她虽有疑惑但还是默认了，可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担心。

那天，在梦境里沈往说的也是“柔柔”，那时她还没见过柳青依，在他碰她之前他说的”柔柔”，可他好像还不知道柳青依管她叫柔柔，如果他说的不是她，那该怎么办？

“沈往，我想起来，扶我。”她淡了淡眼神，努力的尝试着要爬起来，可腰却怎么也使不上力，只好向沈往救助。

沈往跑着上去把橘回抱在怀里，坐在床上，没了以往那股冰冷的气息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，认错道：“是往儿不好，让柔柔疼了。”

橘回搂着她的腰，没有说话，静静地抱着他，她知道沈往已经在克制自己了，动作也没有很重，但那毕竟是摄情药，没人控制得住的。

她喊疼的时候，沈往便想再把自己冰封起来不让橘回受苦，可，他像被什么东西给魔怔了，失去了理智，根本不舍得放开她。

“沈往，你爱我吗？”橘回闭着眼睛，感受着沈往的存在，她清楚了对沈往的感情不是一时兴起，是喜欢，是爱，沈往也值得她爱，她知道沈往的回答一定是肯定的，但她想听他说他爱她。

“嗯，我爱你……”沈往没想到他会这么问，顿了顿，吻着她的头发答道，心里却想着：你可知，我念你入骨，爱你入髓，等了你七万年，盼了你七万年，也爱了你七万年。

“沈往，我爱你，是非你不可，只允许你眼里心里容下我一个人的那种爱，我知道，这样很自私，但真正的我就是这样的，如果你做不到，那你便趁现在我还没爱你入魔推开我，否者，你若是瞧上了别人，我便会用尽所有手段，杀了她，剁了你，然后让小灵意拿我的头颅祭奠你。”橘回的声音很柔，但很认真，很坚定。

沈往重重的吻了她的唇，轻轻咬了一下，开口:“若是我做不到，我便灵脉尽毁，灵根尽断，紫电穿心，自刎在你跟前，无需你动手，无需你祭奠。我以上古之灵为誓：永生永世，只要你一人，护你，守你，爱你，只追随你。”

沈往也很认真，把橘回的头按在他的胸前，听着他的心跳。

橘回搂他搂得更紧，生怕一松手他就没了，她好喜欢听他说这样情话，不管是真是假，他的话让她很安心，如果不是他的柔柔，能把他的爱偷过来一阵子也是极好的，他没推开她，那她便会一直爱他。

“夫君，好困，要睡觉，你陪我。”橘回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体香，撒娇道。

沈往揉了揉她的头，和她一起躺下了，把她抱在怀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