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. 白灼大虾（1/1）

杜皂没有让江大江陪着她上楼回家。杜皂一进家门，连鞋都没有来得及换，就跑向了阳台，阳台上面可以看到小区的入口。杜皂看到了刚刚入口的那团人都在，120在，警车也在。杜皂没有看见120往车上抬人，不一会儿120就走了，但警车却还在。警察被人群去散开，把领头的几个人带进了物业的楼里。被驱散的人群并没有走多远，他们在离小区门口五六十米的地方又聚了起来，依然男人抽着烟，女人们扎着堆聊天。杜皂又站了一会儿，没见其他什么动静，听见手机响，就回到了客厅。

手机上有吴老师打来的电话，杜皂接了电话：妈……嗯，刚到…您别过来了，阿姨也不用过来，我没事，嗯，是有点累……爸下班回来了吗？……行，那我听您的，我洗个澡就过去。

热水浇下来的时候，一股暖流跟着热水下来了，杜皂僵站在血水里面，看着它深浅不一的流向了地漏。热水冲走的不仅是流出来的血，还有最冷的臧青。杜皂觉得几十年来，她一直跟那个最冷臧青住在一起，她就让她冷冷的住在自己这里，她们一起一天天成长着。杜皂喜欢洗热水澡，好像她在热水底下站得久了，臧青的寒冷就会被冲淡一些，冲走一些，可她却从来没有办法铲除她。以前在美国的时候，不开心时候，她会在热水下面站很久，等她出来的时候，整个人都是粉红色的，背后格外的红。

顾全每次看到粉红色的杜皂，都会说：又把自己洗成白灼大虾了？

杜皂就会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挑逗说：客官难道不喜欢吃白灼的吗？

顾全继续说：凑活吧，白灼的有点过火了，你下次不要白灼的这么久，我喜欢嫩一点的。

小夫妻你一句我一句每每就会吃虾最后吃到床上，每次两个人做完，粉色的杜皂就会变白回来，只剩下脖子和胸上的几个红色的吻痕，她隔天就会穿着高领的衣服。

杜皂站在热水下面，慢慢地蹲了下来，慢慢的哭出了声音，她觉得自己是不祥的……亦或臧青是不详的，可是她终究还是不能把她们分开，她觉得害怕，那种小时候的害怕随着雾气慢慢地在浴室氤氲开来。

……

杜皂进了顾家的门，阿姨已经开始往桌子上面端菜了。吴老师不让杜皂进厨房，直接把她按到了餐厅的椅子上，顾书记已经坐下了。豆豆弹完最后一首曲子，也坐了过来。阿姨端上来一盘白灼大虾。

豆豆十分开心：哇，又白灼大虾啊。

还没得吴老师坐过来，豆豆就开始那起一只大虾开始剥了起来。吴老师从厨房出来，挨着豆豆坐下。

豆豆把剥好的第一个夹给吴老师说：奶奶的。

豆豆又剥好的第二个夹给了顾书记：爷爷的，爷爷这个没有奶奶的那个大，我不是故意的啊。

豆豆看了看杜皂，把剥好的最后一个夹给了她，她什么都没有说。

杜皂也看看她，说了一句：你给阿姨也剥一个。

豆豆笑笑说：那是当然……得给阿姨找个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