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卖鱼的老王（1/2）

清晨的阳光星星点点的穿过窗棂，简约又不失庄重的床榻上少女翻了个身，庸懒的抬起手臂庶档跳脱的阳光。平日里的这个时辰她早上完早课了。

清风书院这会正在放假，学子们都回家准备过春节去了，待到明年开春以后才回会来，离得不远的先生们大多也拖家带口的回家过年了。清风书院的女院是六年制的，再有一年她便能毕业了。如今放假不用起来上早课，便在床上赖了一会。畅想着生活多美好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门外宇文语的声音。

“师妹，大懒虫快起床了，今个儿李先生得空，我去找他指点指点，厨房的活儿就交给师妹你啦！”

李先生家在南地，离得太远，而且家小都在蒲州，这些年也很少回去，所以放假了也依然跟她们一样住在书院里。

宇文语嘴角微微上翘，十三岁的少女明媚皓齿，一乌黑的双杏眼亮晶晶的，精致的鹅蛋脸早退去了当初的婴儿肥。她撩起一面帐子，带风的衣角，举手投足中带起一种轻快的节奏。

“师姐是会情郎，还是练功呢”青弦翻了个身向她望去，满脸戏谑的看着她。

“小蹄子，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。”语文语羞得满脸通红，作势要捏她的小脸蛋儿。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开始朦朦胧胧的有了一些欲语还休的小秘密。

“哈哈哈，不敢了，不敢了，求放过，你快去吧，不然李先生可忙别的去了。”青弦求饶，师母喜欢捏她的脸，师姐也喜欢捏她的脸，迟早要被她们捏成大饼脸。可能正是因为她们太喜欢捏她的小脸蛋了，到如今世界都脱了婴儿肥了，她还是一张小圆脸。

“嗯，那我可去了，你一会再去街上买点肉，师傅他老人家最喜欢……”

“哎呀，师姐你就放心吧，我都晓得啦。”青弦打断她老母亲搬的殷殷叮咛，从床上弹起来推着她往外走。

宇文语一出门，青弦也不赖着了，起身洗漱，换了衣裳，给自己随意挽了个小丸子，跨着个菜篮子就出门了。

长青街每日从卯时起商贩们便陆续而来，街道两边是茶楼，酒馆，当铺，作坊。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。向东西两边延伸，往东边便是这百年书院，往西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。

街上行人不断，有挑担赶路的，有各种牛车，驴车送货的，牵着马的外地来客。以高大的“望江楼”为中心，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，有茶坊、酒肆、布料店，成衣店，胭脂水粉铺子。好不热闹！。

青弦挽着平时上街买菜用的菜篮子，轻哼着熟悉的小调子，多年下来摆小摊的都认得她了，一路上不停的有熟悉老伙计打着招呼，青弦也好心情的一一回应。

肉菜市场离得稍微远点，得从长青街的中间那块拐向码头的那条巷子，先买了一些肉，这才慢慢的走到熟悉的王记鱼档。

“青姑娘今个儿咋自己来啦，打算给陆先生做什么好吃的呀。”王记老板热情又熟练的招呼道。

王老板对这小姑娘影响可深刻了，可以说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，两个小小的女娃娃，每次都是一起来的。提着一个小篮子，走到他的鱼档前，另外一个小姑娘就会问：“师妹今天做什么鱼吃。”

小姑娘就会看着他的鱼，然后皱着小眉头想个小半天，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啥就砸吧嘴，好像都闻到香味了一样。可把他吓得呀，这些鱼可都是生的，腥着呢。

不过小姑娘还真有两下子，若是他当下卖的是草鱼，小姑娘便说这鱼合适做酸菜鱼片锅子，把那草鱼片成一片一片像蝉翼大小的样子腌制起来先，花椒，辣椒蒜头，葱段。姜等炒香做好佐料，再把酸菜炒香放水煮开，放上鱼片，然后把做好的佐料铺上，再滋上烧开的热油，那香味........连他一个卖鱼的都觉得这也太会吃了，就是太费油了，一般人家可舍不得这样吃。